第(2/3)页 最近的一世,是她嫁荣光帝。 而他是卫北大将军,守护她一世。 她活成了他的铜墙铁壁,他活成了她的万箭齐发。 …… 马车轻晃,灯影在锦帘上浮游。 岑鸢的手拢紧时安夏微凉的指尖,“夏儿,对不起。” 时安夏反手扣住他战栗的指节。 车外月光漏进半缕,恰映亮她唇畔梨涡,“夫君,我也曾把淬毒的匕首送进你脊骨。” 这累世的恩怨,我们扯平了。 时安夏想起了什么,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到岑鸢手里,“还你。” 那是他这一世在成亲前夕给她的承诺,“若我负你,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。” 如今,用不上了。 她信他的话。 这一世,他不会负她。 岑鸢忽然取下面具,倾身,热吻落在他曾灌她鸩酒的喉间。 车辙碾过夜露,一缕栗香从油纸包渗出。 甜暖裹住了两人交握的手心。 最深的释怀,是把彼此给的伤疤,绣成共披一生的胄甲。 他们,终与对方和解,也与自己和解。 这夜红烛是焚尽宿仇的引魂幡,将累世锋刃,熔作一炉春水。 锦衾翻浪间,她玉臂缠上他肩胛,触到他身上的旧疤。 有一处,是他们成亲前夜,他用手臂硬生生挡下了杀手的大刀。只为了不让大刀砍到窗台上,惊了新娘子的好眠。 那时她怨过他,说他笨。 直到后来,她觉醒了宿世记忆,才知他护她已成了一种本能。 销魂,当此际。 岑鸢低头吻下,唇却偏开朱色,齿尖啮着她温软的喉间。 似要将这前世的箭镞生生嚼碎,咽进滚烫的脏腑重新熔铸。 她痛哼声噎在喉头,化作一缕颤音绕上他耳廓,“青羽……” 岑鸢心头一颤,喘息着将热烈渡进她唇齿。 两具千疮百孔的魂魄撞入彼此,撞出星雨倾天。 她在颤栗中咬住他的锁骨。 他吻去她睫上冰霜。 第(2/3)页